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----记录弟弟离开我们后的日子(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兄弟是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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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又是一年中秋到了,本来是个一家团圆的日子,但是对我们家来说,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,却再不能欢欢喜喜地过这个节了。我弟弟小风是个IT工程师,2018年8月10日,出差到东莞,入住在东莞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,却因青壮年猝死不幸离开了我们。这一年来,我们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一年多了,终于能忍住眼泪,把弟弟出事前后的事情整理了一下,在此发贴记录。

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----记录弟弟离开我们后的日子

  2018.7.22

  这两天把出去的机票,签证,报名,住宿下联全定下来了,一切看来,行程都敲定了,没什么疑问了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心底老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,觉得真的这么搞定了?真的要出去玩了?总有一种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,然后就走不成的感觉。我摇摇头,可能就是想多了吧,也许就是对飞机不信任,对未知城市不熟悉才有的不安吧……

  2018.8.1

  本来准备把电话卡买了,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怎么读,不知道为什么读,觉得会不会遍插有什么变故去不成,还是再晚一点买吧。

  2018.8.5

  算着离出发时间也没多久,再不准备,到时收不到,在网上购买了电话卡、便携衣架等出门旅游要用的东西。

  2018.8.9

  同事帮我联系好了接机事宜,还把司机诗人车牌号什么都给我了,保险也买了,心里安多了,行李也都收好了,明天考完级就可以收拾东西出发了。

  2018.8.10

  早上好早起来带云云去考级,搞完已经10点多了,今天导师在催论文,晕,明天之前必须把论文全写完,不然出去玩都不下联会安生。已经写完三个作业了,还有一个写完了再睡午觉。时间已经不早了,再不睡,云云今天一天都不睡了,我把手机放在边上,手机习惯性设成静音了,写完交了早点睡觉。中间偶抬起头来,发现手机在闪,小舅的电话,他问我要小红的电话,我有点奇怪,还问他要不要小风的电话,他急匆匆地挂了。挂了电话,我突然发现,有三个未接电话,姐姐打的,肯定是有什么事吧?我赶紧回过去,就听到一个哭声在那边一直说“小风没了,小风没了-”我耳朵里嗡嗡响,听错了吧?“不要哭,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”,在她哭哭啼啼中我听到她说,小风去东莞出差,人没了,我以为是车祸,赶紧说,那是在医院吗?赶紧抢救啊,她却说,不是的,不是车祸,人已经没了,我定定神,“谁告诉你的?”她说“他们公司董事长亲自打电话给我的,人真的没了,送到医院,已经没有呼吸了”我不相信,“你又没见过他们公司领导,他说是就是啊,说不定是骗子呢,这年头骗子可多了”她又一个劲地说,已经确认过了,不是骗子。我直觉得得整个人都是晕的,怎么会呢?云云被我样子吓坏了,抱着我问“妈妈,什么叫没有呼吸啊?”我像个木头一样,整个人呆呆地,为什么会这样子呢?我想打电话确认,可是姐姐说,不敢告诉老爸老妈,我急得团团转,不知道再找谁确认。还好,总算想起来给云云爸打电话,他一听,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翻译,也是不敢置信,立马说,我马上回来。

  我赶紧把箱子里的衣服收拾一下,肯定要马上过去的,这是必须的,老爸老妈也必须有人看顾。云云爸回来,他也问到底是不是真的,我又升起一点希望,要真是骗子多好。我想起二姨在广州,离得近,可以让二姨家的表哥赶去看看是真是假。没想到,表哥一接电话,就跟我说,人确实是没了,他已经跟所在医院院长电话确认过了,人送到医院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,现在在太平间。我只觉头团团转,如果是这样,必须告诉老爸老妈,让他们见最后一面,表哥却说,老爸已经知道一人了。我和云云爸赶紧订票,云云却听到了,小小年纪的她,也感到不安,一个劲问我“妈妈, 小风是舅舅对吗?舅舅怎么了?我要舅舅。。。”,说到后来,她已经大哭起来。明明是六月酷暑,我抱着云云,却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凉过。。。再晚的票已经没有了,早的票,云云怎么办呢?这又是医院,又是殡仪馆,我不能带她过去,云云爸说给奶奶买了票,让她立即过来,但是奶奶没到的时候,云云谁看管呢,我心急如焚,不敢等。脑子里也是木的,还是云云爸说,要不送你同学家,让妈回来了直接去接云云?我想起她回老家了,想到了一个邻居,赶紧去联系她,还好,人家一听,就说马上过来接云云。云云哭着要跟我一起,说“要去看看舅舅怎么样了?”她这么小,也已知道大事不好,何况她一向很喜欢小风。邻居来了,我把云云交给她了,她不想去,但是看我样子也知道不是耍脾气的时候,很听话地跟着走了。

  我跟云云爸也立刻收拾行李出了门,到了登高候车区,终于能坐下来,我的眼泪技巧忍不住一直流,我知道对面的人估计觉得我有神经病,可是我忍不住。云云爸问我有没有同学在东莞,我赶紧在朋友圈里问,还好有个同学立刻回了,在跟他聊天过程中,他说季节----还有个同学就在厚街医院,我赶紧找他要手机号,跟那个同学说了,让他去问,不久回复的消息确实了,人的确没了。问原因,说是不知道。下了火车已经是半夜11点半了,没有城铁,还好表哥赶过来把我们送到了东莞。

  2018.8.11

  终于到达医院,已是半夜2点。老爸老妈的飞机晚点,我想去找医生,半夜医生都不在兄弟,太平间也没有人,跟护士说好三点多再来。3点,老爸老妈姐姐都来了,老妈说要先去看人,我们一行赶到太平间,太平间在医院后门旁边的地下,半夜的太平间阴森森地,没有一个人,平时敬而远之的地方,一路走来,奇怪地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,也许是知道他在这里吧。管理员在打电话催促后赶过来,打开了一道门又一道门,最后在一个长方体的铁盒子停下来,拉出了一个担架样的东西,又拉开了黄色的尸袋拉链,我亲爱的弟弟,就躺在那里面,他就像睡着了一样,可是再也没有了呼吸,喊他不应,动他不理,我摸摸他的手臂,冰冷僵硬,我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涮涮地流,他明明是个人活生生的人,为什么只是出个差,却面临这样残酷的现实,留给我们这样一具冷冰冰的身体,还被放在这么冰冷狭窄的冰柜里。。。老妈趴在他身上,一直拉他,哭着喊“你起来啊。。。。”老爸从来不哭的,一直说男儿膝下有黄金,此刻跪在地上,泣不成声,一直喊着“儿啊,你看看我啊”可是,他一直一动不动,任我们眼泪哭干。。。。。。姐夫过来劝,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,说天气太热,把人拉出来太长时间,不好。大家一起抱地抱、拖地拖,终于把老爸老妈拉出来了。

  大家又去找了医生bgm,医生说是猝死,说“酒店诗人把技巧人送来时人就没了写的,说句后的不好翻译听的,送来时根本少就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句尸体,而且死亡至少四个小时以上,因为已经有尸斑了”

  我们又连夜去找跟他一起出差的同事,他跟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老爸老妈根本不相信,说他平时身体好得好,还经常健身,肯定是被人害的,但是半夜,警察和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的人也没法找。十几个人在旁边酒店开了间房,了解下情况,就席地躺在地下,眯了下,我太累了,可是睡不着,想起看到他时的样子,眼泪就无声地流,然后灌进耳朵里。老妈显然也没睡着,不过是躺着而已,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是哪个诗人写的,过一会,她就控制不住,抽泣出声来。

  早上遥知7点,老妈又要去医院看他,再次拉开尸袋,悲伤就汹涌而来离开,我从来不知道跟他居然只有短短27年的姐弟情份,想起最后一次跟他通话,还是两周前,让我接舅舅,结果他不让接,自己坐公汽走了,我气得一通电话把他说了一通。没想到,那竟是永别,此刻,悔恨的泪水止也止不住,恨自己没有对他再好一点,没有对他多关心一点,没有好好跟他说说话。。。。。。

  公司打电话过来记录,说在派出所,我们又把老妈拉出去。她不吃不喝,只想讨个说法,想知道他是怎么没的。去派出所,问情况,都是官方回答,只说不是他杀,让出具书面材料,什么都不给,说我们就是这样办的。要求看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监控,这回总算配合了,派了个协警在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,老妈去看了,晚上8点多进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大堂办入住,进房间,然后就没有人进去,早上9点多服务员进去了5秒,说只有行李在房间,一直到下午1点服务员才又进去,这次进去的时间就长了,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后来就一群人进去了。进房间时,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;出来时,就是被抱出来的,而且已经躺在那不知道多久了。。。事情都清楚了,这个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酒店太不负责任,他同事早上8点半打电话他不接,焦急寻人,酒店却说不能让他跟着进去找,这是他们酒店的规定,让服务员进去查房。那个失职的服务员却敷衍了事,从开门到出门只花了5秒,就随口说“人不在房间,行李在”,前台又给了一个“人不在房间”的错误信息搪塞了他同事;他同事只好去了客户公司,又没看到人一人,想着怕人在洗手间,再次打电话酒店要求他们去看看,酒店置之不理。直到中午1点多,他同事在客户公司、其他同事找了个遍也找不到后,感觉事情严重记录,直接说要求看监控,这才发现人没有出去过,再进房查看,才发现已经猝死在客房,此时离最初联系不上人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全文小时。这时,这家天杀的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害怕影响酒店营业和声誉,手忙脚乱地把遗体抬上一辆面包车,以抢救名义送到医院之后就不闻不问。。。。。。

  2018.8.12、13

  在跟警方、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、医院的无数个回合中, 我们筋疲力尽,各方都在打太极,尤其是警方,上午还截钉截铁地说从来不开XX证明,下午医院就拿出他们曾经开过的一坨材料,任我们拍照,说最讨厌这个派出所的人了,总是睁眼说瞎话。以前就对东莞这个城市没有好感,经过这次事件,跟警方、医院、酒店打交道后,我对这个城市只有后的厌恶。

  2018.8.14

  证明都开好了,联系了殡仪馆送去火化。那个维也纳酒店万达广场店,还是一分钱也不赔偿,我们已经顾不上这些,老爸老妈说要先把他送回老家。刚准备出门,狂风大作,路上雨开始哗啦啦落下来,进到殡仪馆,雨更是密不透风,下得那叫一个大。大舅打来电话,说他在东莞东,之前他说要来,老爸老妈怕他年纪大了,心脏又不好,不让他来,没想到他一声不吭,还是来了,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就这么来了,他说一定要来看一眼,送他一程,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。办好手续,收殓师说好了,可以去礼堂短暂告别,大舅刚好在这时赶到。他没想到一来就是这个场面,70多岁的老人了,眼泪就下来了,还说跟小风有缘分,没有说一声赶来,没想到那么凑巧,刚好赶上送他一程,再晚,估计就见不到了。短暂地走了一圈,工作人员就说要推走了,老爸老妈再次崩溃,还说要亲自送他进炉,这真的太残酷了,可是老妈说“能看一眼是一眼”,最后大家一起把老妈拖走了。姐夫和云云爸送小风进的炉,我们在外面等着,烧了快一个小时,姐夫突然喊我说,你看那是小风的骨灰烧的烟,刚往老家的方向飘走了,我再次止不住眼泪。说也奇怪,刚烧完,那场瓢泼大雨也停了。是老天都在为之哭泣吗?叫号喊着3 号出来了,可以去领骨灰了,我们跟过去一看,一个50公分见宽的红木盒子里,装他的骨灰,有很幼小的粉末状的,也有很大块的骨块,老妈拿起了一块,当即就脚下发软,跪倒在地上,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一个大活人,转眼就变成了这小小的一盒骨灰,人生啊,总是这么无常,老天啊,为何要这样捉弄我们。。。

  2018.8.15

  早上四点我们就起来了,老爸老妈先去医院太平间抱着他的骨灰盒过来,然后我们就打车去了广州。到了高铁站,又生怕安检不让过,赶紧先跑到离开前头,准备好证明材料,过了安检,等在安检口,万一被拦住,好说明下情况。安检时老爸不会用自动查身份证的机子,试了五六个号,还是过不了bgm,急得我们团团转。终于过了,我在安检口等着,之前没买飞机票,因为怕飞机不让上,结果火车又怕安检过不了。想想就心酸,他本来是一个人啊,来的时候还像我们一样堂堂正正地过安检,回来却只能被装在袋子里,跟行李物品一起过安检,还害怕不让过。老爸每转到一个地方,都跟他说,我们带你回家了,现在到XX了。一想到这,我就忍不住是什么泛酸,一周以前,他来这出差----的时候,爸妈把他送到安检口,谁也没想到回来竟是这样过的。。。中午,我们到了XX高铁站,在这里我们包了一辆车,一家人再次往老家赶去。到了村口,大伯一家,大姐、细姐,还有各个叔、婶、伯等家里的各位乡亲,已经在那等着了,看着遗像里他那还带着稚气的脸,乡亲们都各种唏嘘。面对这些少的熟悉的面孔,老爸老妈再次崩溃,老爸拉着大伯的手,直接说“天塌了”,老妈说“怪我命太硬,所以老天才带走了你弟弟”,甚至她还用手掐自己的脖子,想自惨,我就一下没看到,她就对自己下这么重手,脖子那都破皮了。。。

  2018.8.15-18

  找算命的算了日子,初八这天,把他送出去了。不用说,对老爸老妈来说,真是不堪回首的几天,老妈眼泪都要茱萸流干了

  2018.8.22

  家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,我跟老爸老妈回XX,从那里再去他公司那边。那边事务都没处理完。开车回去的路上,我不自觉地就想到了他,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,又不敢技巧兄弟让爸妈看到,只能偷偷地擦

  2018.9.6

  半夜做梦,梦到我一个人穿过长长的天桥,先上又下,走了半天,梦中的我是恍惚的,但是好像知道目的地,终于走到了,就看到在桥边上有三个人,其中一个就有弟弟,他好像是下联刚上大学时的样子,边上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,一个小孩子,我瞪了一眼那个男人,走向小风,他有点刚到生地方怯怯的样子,也不多说话,我怕他被欺负,急忙问他“你有钱吗?”他说有,过了一会,又说“钱取不出来”,说着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包写的,我接过来一看,发现背面有个拉链,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是什么季节,我立刻把拉链拉开,拉开地瞬间,我突然醒了。。。早上我想起来这个梦,越想越奇怪,就跟爸妈说了。老妈说肯定是给他烧纸时包得太紧了。

  2018.9.15

  晚上做梦梦到我们回老家了,我拿着好多东西,湿衣服还有什么,一共三四个,走到一楼那个房门口,快掉下来了,然后小风走出来了,我赶紧喊他“小风,快点帮我接着,要掉了”然后他就把我手上的东西接过去了,后来我们把东西放好,就坐在房间里讲话,他也坐在一边,边听边玩手机。。。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,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是什么生肖,我又上二楼去了,在二楼走廊里,晾晒衣服,边晒边听姐姐跟我说话,说谁谁谁非要闹离婚,BALABALA

  2018.9.22

  中秋登高 难得可以休三天,大家都很开心,我却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再难的像以前那么高兴了。中午,奶奶做了好多菜,喊遥知我们吃饭bgm,我去端菜时,莫名就想到了团圆这个词,鼻子直发酸,以前没觉得怎么样,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啥意思,现在却觉得想团圆是件很难的事,我们家以后再也团圆不了吧?以后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,爸妈要怎样度过呢?是不是相对泪千行?我生为子女,估计大多也是不能陪伴他们安慰他们的,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呢?偷偷擦掉眼泪,不想影响大家……

  2018.9.25

  晚上去参加报告会,被批的体无完肤,提前溜了,就算这样,回来也已是九点多了。下地铁站的时候,我走出站台,就着昏黄的路灯,突然发现旁边有个人好像他,我明知道不可能是他,可是还是走过去看了一眼,侧面很像,但正面一瞧,还是有很多不一样,我不甘心,回头又看了一眼,确定不是他,但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第三眼,估计那个人也觉得我神经兮兮地吧。可是再看不到了啊,哪怕一个相似的侧脸也只能看三眼而已

  2018.9.27.

  早上老妈一早发信息说今天是他七七,原来他离开我们已经49天了.坐在办公室里,我的眼泪又弟弟开始泛滥,不敢让其他人看到,偷偷去洗手间洗脸了。想起7.28那天跟他通话,我还很不耐烦地说他,明知道是小舅变来变去,还是要怪到他头上去,我既不知道那是最后的通话?如今想起来兄弟,只有悔恨……看看身边的人,当初都跟着唏嘘,如今才多久已经没人提起,就算所谓的亲戚,也大多开心地过自己的日子去了……想到了陶渊明的那首挽歌,亲戚或余悲,他人亦已歌,真是真实的写照啊

  2018.10.01

  今天国庆 一大早一人小区里就敲锣打鼓,云云非要去看,带她走到跟前,原来有人结婚,迎亲的车队是什么有十几辆,还请了腰鼓队在敲锣打鼓,很热闹,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----记录弟弟离开我们后的日子。云云一路跟着要凑热闹,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半分喜意。如果没有这个意外,最多明年十一,我们也该高高兴兴地读帮你张罗着去迎亲,那该多好啊,可是,这样热闹的场面少的,如今却再也等不到了……

  2018.10.04.

  老爸老妈过来,买了螃蟹自己蒸着吃,云云爸说起去年吃螃蟹,也是十一,我们回老家,买了螃蟹,回来自己蒸了吃。我就想起你,去年我们之所以去XX湖还是因为你,介绍的那个女孩子是XX湖的,我们就带你去,顺便带云云去那个欢乐世界玩,回来买了螃蟹吃,那年十一,你见了几个女孩子,过程都很搞笑……往事还历历在目,你却已经离开我们了。有时候看到什么灵魂不灭论,以前从不信的,现在也暗暗期冀,要真的存在也好啊

  2018.10.12

  晚上做梦,梦到在老家道场,老爸从祖堂走过来,手里捧着个盒子,好像装的节日是点心,他穿件白衬衣,哭着说“是什么婶故意害他,硬把个什么点心给他吃,他又不知道,谁知道不能吃,谁知道会后的这么倒霉。。。。”

  2018.10.15

  昨晚做梦,梦到一个人开着车,在老家的路上开着,不知道为什么,路上只要看到跟他年纪个头差不多的男生,我都满怀希冀地开过去,可惜到跟前一看,都不是他,一个不是,两个也不是,我很纳闷,为什么他还没来呢?后来我突然想起来,他已经不在了,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,所以我怎么等也等不到他出现……醒来,我才发现我是如此希望他只是暂时离开,也许过几个月放假或是出差,他就又出现在我面前……生活总是要继续,我没办法整天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,事实也不允许我这样,但是心底里那份牵绊是永远挥之不去的,这大概就是血缘亲情吧

  2018.10.17

  又做梦了,梦里我完全忘了这些事。就记得在老家,我们一家人都在,然后他好像当着我们面倒下来了,说脑袋很疼,我们很慌,一家人都乱糟糟的,守着他不知道在干吗离开?整个画面记得不是很清楚。突然过了半天,又喊着“他醒过来了,之前只是虚惊一场”然后我听到他说“那天的记忆很混乱,都不是太记得了,就觉得脑袋很疼”终于又听到他的声音了,我好欣慰,我就知道之前那不是真的,现在好了,太好了。。。总之他又好了,我很开心地醒来,半天才反应过来,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,那么真实的场景都不是真的,那么欣喜庆幸的梦真的只是一个梦,现实是他真的离开了,我们永远不可能再听到他的声音

  2018.10.20

  晚上又做梦了,这回终于不是在老家了,在他房子那里,房子装好了,我们都高兴地去他家看,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,然后又坐在客厅里,跟他说,你别看现在好好的,还是去医院做个脑部和心脏的检查,这样也放心一点,他没点头也没说不好,我知道他一向是这样的性格,不爱说话,不过没拒绝就表示他还是会去看下的。也就没再多说。醒来才发现,又是梦,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么高兴的场景,而且跟前几天的梦还是延续的。多么希望梦里才是真实的啊

  2018.10.28

  云云爸陪我去给他烧了纸,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的意思,然后就有十来天没做过跟他指有关的梦

  2018.11.18

  白天喝了柠檬茶,晚上睡不着,翻来翻去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听到门好像响了,然后好像是云云奶奶起来了,去开门,说“儿子回来了,儿子回来了”,我莫名其妙,云云爸不是在睡觉吗?什么时候跑出去了?结果又听到在那哭着说“我儿子呢?明明回来了啊”我赶紧起来去看,只见家里门开着,外面黑黑的,哪里有人啊,我说“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“没有,明明就是儿子回来了,还按门铃了呢?”我说“你肯定听错了,他在房间睡觉呢”我把遍插她日子带到我们房间,只见床上睡着一个人,还在打呼,我说“就说你听错了吧,他一直在睡觉,还打呼呢?你还去看吗?把他吵醒了,又要烦的”然后,她似乎相信了,但是还是一直哭,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什么意思,我准备把人扶到她房里去,结果她却说错了,是另一个房间,我一看,哪里是云云奶奶,根本就是老妈?靠在我身上哭的一直就是老妈,她要找的是小风吧?想到这里,我猛然一惊,就醒了,人还好好地睡在床上呢。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还做了梦

  2018.12.06

  做了一个梦,梦到他买了车,加上房贷,每个月都要还8000,但是他每个月只有5000多,老妈说让老爸帮他支援一点,老爸却说,他这么大了,他不可能再支援他,反正他不会给,我很着急,想说把自己的钱先转给他周转,却又想到,如果这样了,我下月房贷怎么办?人总是自私的,最终还是没有给,自己心里很着急,他却无所谓一样。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,后来搞完了,准备走的时候,他说他要去另一个地方,跟我们的目的地不一样,他一个人开车走了,我和爸妈一起坐车走了。。。

  2019.1.17

  好久没高处梦到他了,昨晚居然又梦到了,我们在银行给他还房贷,我们一共打进了48+24+5+5多万,但是好像又搞不清楚到底是多少钱,在那里搞半天,后来,他就写的来了,我居然跟他介绍说“这是你出事后。。。”,是很笃定地知道他已经出事了,可是对他出现又没觉得反常,然后让他核对数字,他说没问题,在等待的时候,我就跟他说,你不要总是这么着急,急什么呢,然后开始唠叨地说,结果好像没说完,他就不见了,就这么一下子醒了。。。